小兰讶异。
她瞧着分明是崭新的,连个褶子都没有。
她又问:“谁穿过的?”
卓明月在她耳边说:“宴清风。”
小兰立马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
“千真万确。”
“可是男女的衣襟朝向不同,男子往左,女人往右,这些分明都是往右的,怎么可能是男子的衣服?”
小兰毕竟是做丫鬟的,她和卓府的许多下人关系不错,她自己活儿少,就有时帮别人做一些,洗一洗主子的衣物。
故而这码事儿,她比较懂。
卓明月微愣。
那或许是宴清风曾在府上养过女人,才留下些旧物。
小兰滔滔不绝:“再说了,方才那件寝衣上的襟口上绣的是杜鹃花,男子怎么可能用这式样。”
“而且那嫣粉的杜鹃花是前两月才兴起的,因皇上最宠爱的贵妃娘娘近来喜爱杜鹃花……”
卓明月的神情越发古怪。
这一箱子寝衣若是女子的,新的,难道是宴清风让人买来特地给她的?
若是如此,他为何不说实话?
而她已卖了个精光……
“小兰,咱们跑吧。”
她压根儿就没想过再回卓家,大嫂肯定会为难她。
反正手上有钱了,跑吧,越远越好。
小兰困惑道:“可是大夫人已经被休了,五小姐被关了起来,没人再为难小姐你了,为什么还要跑?”
卓明月压低了声量:“是大嫂,大嫂要为难我。”
小兰默了会儿,有点儿狐疑地问:“小姐,你是不是想多了?”
卓明月声怕她不信,郑重道:“是真的,她要害我,可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们不能再回去了。”
小兰只当她是想多了,哄着她说:“好,我知道了。”
-
卓明月只恨自己没有同小兰说个明白,分晓利害。
以至于深夜里小兰偷偷回了趟卓家,想要拿些衣物和稍稍值钱的物件,以及根本算不上私库的一丁点儿小钱。
直到天亮,小兰都没回来。
而街头巷尾突然传一个事儿。
“卓家抓住了个偷主子首饰的婢女,说要当众仗杀哩!”
“听说就是那个瞎子身边的婢女!”
卓家有个瞎子庶女,倒是人尽皆知的。
廷尉府外。
卓明月终于等到了秦时从里头出来。
秦时看到那一抹单薄的身影有些恍惚,她太过薄弱了,似乎风一吹便要倒了去,叫人忍不住怜惜。
可她又是那样的胆怯,畏惧强权,在宴清风面前叫他没有丝毫颜面。
他定了定神,挪开目光,决定绕过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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