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问君陌殇，景灏是敌还是友。
他的回答是，是敌亦是友。
风凌烟的心脏猛然瑟缩，脸色煞白如纸，眼底泛起一抹惊惧之色。
洛璃不能说话，没法安慰她，急得额角冒汗。
【少奶奶，你别急。我已经让暗卫去查了。】
风凌烟眉头深锁，手紧紧攥成了拳头。青紫色的血管突起，瘆白，骇人。呼吸，越发沉重。
每一秒都像是在沙漠中艰难前行，烈日炎炎，却找不到一丝遮蔽。
额上的汗水，缓缓滴落。
她拿过手机，再次拨打君陌殇的电话。
“嘟嘟嘟……”
这一次，冷冰冰的机械女生都没有了。
风凌烟羽睫颤了颤，眸光冰凉。
洛璃倒了一杯温水过来。打字。
【少奶奶，我们要不要回西阁等消息。】
风凌烟犹豫了一下，慢慢站了起来。
-
嗡——
风凌烟进到电梯，掌心倏然一麻。
心口一滞，眼底划过一抹光亮。
看清来电号码，眸色黯了下去。
“你好。哪位？”
“风凌烟，我是萧晋南。”嘶哑的声音，泛着森森冷意。
风凌烟耳膜一刺，眼底多了一抹怒意。“萧副市？”
“我夫人醒了，她想见你。”萧晋南冷漠道。
风凌烟唇角圈出一团淡淡的讽笑。“沈阿姨既然醒了，可以自己打电话给我。”
“你要不来，会后悔的。”萧晋南低沉暗哑的话语，似乎禁锢着一头野兽。危险，又癫狂。
“萧副市，麻烦你转告沈阿姨，时间太晚了，我明天再来探望她。”风凌烟清冷的嗓音克制着情绪。
“呵。”萧晋南森寒一笑。“明天你可能就见不到她了。”
走出电梯的风凌烟，脚步一顿。
下一秒，笑了下。“萧副市，你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威胁我。”
萧晋南狠厉道。“不是威胁，是命令。”
明明暗暗的灯光交织在一起，落在风凌烟身上，冷傲凌厉。清透漆黑的眸底，迎着跳跃的火焰。眼底，确实一片冰寒。
“萧副市，且不说你正在停职反省，就算还在高位，也不能如此放肆。”
毫无畏惧的强势之态。
萧晋南瞳眸暗黑，脸色黑如锅底。“风凌烟，不要以为背后有君陌殇撑腰，就肆无忌惮。”
“呵。”风凌烟嘴角噙出一抹冷笑。“你既知道我背后有三少撑腰，更不该如此跟我说话。”
萧晋南气疯，面目狰狞。“沈西棠是你亲生母亲，你要不来。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忌日。”
风凌烟脚步一滞，心脏瑟缩，四肢紧绷，胸口剧烈地起伏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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