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妄琛拿开段瑾年的胳膊，听着就烦。
他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余光扫在了手机的照片上。
那是楚绵和韩司礼。
楚绵仰着头，冲着韩司礼笑，两个人不知道聊什么，那般开心。
顾妄琛蹩眉，喉咙滚了滚，烈酒刺得胃疼。
往日里，楚绵都是这样看着自己。
即便自己对她再不好，只要自己一出现，她都是脸上带着笑的。
她会使小手段针对陆娇，他会替陆娇出气。每次和她吵得不可开交。
可再次遇见，她还是会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笑眯眯地叫着：“阿琛。”
一想到这些，心就莫名抽动，像是有无数蚂蚁在爬，让他坐立不安。
“也不知道楚大小姐和韩司礼订婚的话，会不会请我去喝喜酒。”段瑾年摸索着下巴，一副欠揍的样子。
“你和楚绵结婚的时候，我都没喝到喜酒！说来楚绵真惨啊，她嫁给你，不被你承认就算了，连场婚礼都没有！”
顾妄琛心里本就乱糟糟。段瑾年像个老和尚一样在旁边叨叨叨，听得他更是烦闷不已。
顾妄琛拎起一边的西装外套便起身往外走。
段瑾年反应过来，忙着喊道：“老顾，去哪儿？”
顾妄琛没回答他的问题。
顾妄琛从酒吧出去，意森正在处理网上楚绵的新闻。
“顾总，楚小姐和韩先生的新闻怎么处理？”意森回过头问顾妄琛。
顾妄琛指尖扯着领带，听到意森的话，抬起了眼眸。
车内灯光不够明亮，他身上带着酒气，眼下覆上一层浅浅的睫毛阴影。
“你说什么？”顾妄琛再次问意森。
意森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便又重复了一遍说：“楚小姐和……”
“楚小姐？”顾妄琛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身上瞬间冒出一股冷意。
意森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顾妄琛沉声笑了，“意森。我和楚绵还没离婚，你就改口了？”
以前还口口声声“少奶奶”、“太太”，现在就叫楚小姐了？
察觉到顾妄琛的不悦，意森为自己解释：“顾总，是……陆小姐让我改口的。”
提到陆娇。
顾妄琛的心往下沉了一下。
车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意森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总裁，不敢说话，呼吸都小心了几分。
顾妄琛往椅子上靠去，冒着尖儿的喉咙上下动了动，一阵沉默。
意森问：“顾总，我们……去哪儿？”
顾妄琛抬眼，他看向意森，冷不丁地问了一句：“老太太那天忽然去别墅，是你通风报信的？”
意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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