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她求,她甚至感觉自己下一刻真的就要死去了。
但楚今安就是不肯停一停。
他比之前几次都凶狠,撞得她脑袋磕在床头,又被他掐腰拉回继续。
毫无怜惜。
衡月嗓子都哑了,她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知道自己似乎是昏过去了。
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却还被楚今安搂在怀里,还在继续着。
“皇上……皇上……”
“闭嘴!蠢死了!”楚今安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比之前的癫狂好了许多,但他依旧死死勒住衡月的腰,从背后要她。
衡月哭得没了力气,终于彻底昏厥过去。
*
廖忠提心吊胆在门外等了许久,子时都过了,屋里的声响才终于停下。
他连忙小声喊了句“皇上”,听到楚今安淡淡地“嗯”了一声,才彻底放下心来。
片刻后,楚今安披衣而出,面色黑沉得如同这夜色。
廖忠一眼也不敢往屋里看,低头才跟着楚今安走了一步,就听他道:“将青玉膏取来,让青寻给她,涂涂药。”
“是。”廖忠心中一惊,将楚今安扶到寝殿后便连忙自己去拿了药寻人。
左右犹豫之后,廖忠还是给青寻透露了一点儿:“太后娘娘有些着急了……给皇上的酒中加了点料,愉妃就等在侧殿……”
青寻瞪大眼睛,又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多问。
“你与衡月姑娘说一说,皇上……也是有苦衷的,莫要让她心生不满。”廖忠嘴里这样说着,但回想起当时听得的声音,还是觉得心有戚戚。
衡月幽幽转醒时,见到的便是正坐在床边担心看着自己的青寻。
青寻心疼地扶着她坐起,小声问道:“姐姐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昨晚皇上命我拿了青玉膏帮姐姐涂药……”
衡月一顿:“青玉膏?”
“是,就是之前吐蕃特地上供的那个,皇上那边也只有一小瓶。”
青寻说完,但见衡月依旧神色淡淡,并无动容,便知廖忠那句话说得有道理。
她也不多犹豫,直接全盘托出:“姐姐,廖公公昨晚与我说……”
衡月听着听着,目光终于动了一下,微带了讶异看向青寻:“太后娘娘……”
“姐姐或许不知,先帝时后宫争宠手段颇出,太后娘娘更是其中佼佼者……”青寻到底不敢说主子们的小话,只点到即止。
她又叹道,“廖公公说,愉妃当时就等在侧殿,皇上……却还是坚持回到了大明宫。”
衡月却是心中一动,想起昨晚楚今安的状态确实不对劲。
而且,他与她说的那几句话,似乎也别有深意……
所以,他身为皇上,竟也会被人逼迫至此吗?
连说“不要”的权利都没有的,不仅是她,还有,楚今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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