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曲欣欣好不容易恢复正常人生活，我不想她被影响到。
所以，事情发生之后，我没有第一时间联系曲欣欣。
眼下，我委婉问：“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余光里，我看见顾纪霆的眉头紧锁着，欲言又止。
我装作没有看见，示意会议室里的其他人发言。
说来说去，大家一致认为，应该找曲欣欣，让她出面说明情况。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这个是最好的办法，省时省力且有效。”
我紧抿着唇角，没有同意：“会不会对她产生二次影响？”
“许总，她就是出来说两句话，对她的生活不会有影响。”高管语气不满：“你该考虑的是我们，如果事情不解决，公司上下那么多人口，都要喝西北风。你说这个影响大不大？”
我阴沉着脸，没有搭理他，模棱两可道：“先控评，把网上那些不好的消息压一压，等着情况缓和一点，再看后续。”
他们人精一样，都听出来我话里的意思，他们不情愿，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作罢。
回去的路上，顾纪霆心事重重，紧抿着薄唇。
我亦心不在焉，低头思忖着。
人果然还是不能太理想主义。
和柳夏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一心想着实现理想，却没有考虑到公司员工。
他们或许没有我这么多的心性去实现自己的理想，却一定要生活，他们工作，是寻求一份稳定的工作，我的公司是给他们提供工作的场所和保障，我把公司交给别人之后，如果效益好，影响不大，但如果发生现在这种情况，整个公司的生意受到影响，他们的生活必然受到影响。
今天在公司，他们对我那样，不外乎是觉得我不负责任。
意识到这些，我心里也很愧疚。
同时，我心里的想法也开始动摇。
或许我应该找曲欣欣，让她说清楚实情。
我再度打开手机，关于公司新产品的言论已经少了很多，是公司公关部那边出手压制下去了。
同时，新产品的相关信息也少了很多。
“他们这次做事情还挺利落的，连产品的宣传都撤下去了。”我翻看着手机，小声嘀咕。
互联网更迭迅速，过不了一段时间，大家就会忘记公司产品的事情，等着风头过去，我们再重新宣发，效果也不错。
“是我让他们做的。”顾纪霆开口。
趁着等红绿灯的间隙，他偏头看着我，欲言又止：“你……”
我歪头，茫然看着，等着他的下文。
“你一会儿要回事务所吗？”他问。
“可以回去。”我的目光没有从他的身上移开。
我总觉得顾纪霆最开始想要和我说的不是这些，看他神色恹恹，我也没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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