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春立在人群中,一身素色直裾袍,墨发用长冠束起,整个人芝兰玉树,引得不少人频频回头,他微抿着唇,眸子定定望着前方。
“顾时春!”一道清脆声传来,一少年笑着朝他招手。
少年瞧见她,眸子里溢出笑意,她终是来了,他以为她不会来,“你来了。”少年穿过人流,走到少女身边,虽少女一身男装,但他一眼便认出了她,他含笑道。
“来了,说好的定是要来的,祝你金榜题名。”少女弯起眸子,脸上浮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鼓励道。
“嗯,我会的。”少年软了眉眼,望着少女的脸,“我进去了。”
“去罢!”少女摆摆手,“我等你出来。”
顾时春微微颔首,转身进了贡院,三天后,顾时春拖着虚弱且臭烘烘的身子走了贡院,一眼便瞧见人群带着灿烂的笑的少女,少女见她脸色苍白,连忙上前扶住他,少年微微躲了躲,皱着眉道,“臭。”
“确实挺臭的,不过我不嫌弃你,走罢。”少女的身形于顾时春稍矮了些,顾时春拗不过她,只得由着她,两人回到顾时春的住处后,曲泽兰热了水让顾时春沐浴,自己则是动手做了一桌子菜,待顾时春走出浴房,便瞧见桌上几个好菜,但少女早已不见,他叹了口气。
那日曲泽兰从顾时春回去后,便开始整日坐在合欢树下发呆,问她何时却又不肯说,急的雁杳嘴边起了一圈燎泡。
“娘子,你可是在想顾郎君?”,雁杳凑到曲泽兰耳边问道。
“胡说。”曲泽兰瞪了她一眼,反驳道,“我明明是在冥想。”
雁杳伸手给曲泽兰捏肩,笑着道,“婢子心里门儿清呢,人呐,说清楚不就好了么。”
“你个小妮子。”曲泽兰笑着去捉雁杳的手,两人便在合欢树下打闹起来。
这日,曲泽兰来到顾时春的住处,却见院门紧闭,她心下一跳,正准备推开院门,后面却传来一呵斥,“你是谁?”
曲泽兰转声望去,下意识呢喃,“顾时春?”但她仔细一瞧,来人十分高大,与顾时春有六分相似,但绝不是顾时春,她沉下嗓子,粗声道,“你是何人?”
男人上下打量她一番,有些玩味道,“我是她阿兄,你又是何人?”
曲泽兰睨了他一眼,神情趾高气扬,也上下打量男人一眼,“你管我做甚,你可惹不起我,切,没意思。”说完便不屑的撇了他一眼离去,当曲泽兰路过男人,心里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她装作忽视背后那道炙热的目光,快速离去,深怕后面那人追上来,直到走上繁华的街道才微微松了口气,背上早已被汗浸湿。
男人望着曲泽兰离去的背影,眼里浮出几分玩味,“有意思。”他低低一笑,但瞧着她身上华贵的服饰没做动作。
从此以后,曲泽兰未曾再见过顾时春,直到一个月后的放榜那天,她去瞧了,会元是名唤顾昶的人且在榜上并未瞧见顾时春的名字,她有疑惑,难道时春是他的字吗?她想,她不相信他会落榜,她往四周瞧了瞧并未发现顾时春的身影,有些失落的回了府,后找了几个小乞丐去顾时春的住处打探,收到消息说并未见有人,她不仅有些担心,暗中找人打探,却未寻到顾时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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