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沈怀洲的手段,担忧到极点。
“灵毓,这可怎么办?”陈听澜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听我父亲说,我大哥浑身是伤,被关在别馆,没吃没喝,我大哥会死的,呜呜...”
钟灵毓扬起风氅,后退一步,直接跪在军政府大门前。
天色昏暗,还没有什么人。
路灯下,她的背影坚韧又刚毅。
陈听澜大惊,“灵毓,你...”
钟灵毓淡声道:“是我连累了陈家,你放心,我会求沈怀洲把陈听泽放了。”
“灵毓,我没有怪你...”陈听澜哭得更狠了,“我只是担心我大哥。”
“我明白。”钟灵毓笑了笑,“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自己罪无可恕。”
她真是蠢。
明明知道沈怀洲的本性,为什么当初还要和陈听泽认识。
她怎么会...对沈怀洲这种人动了心思。
钟灵毓的心,再次冰封。
她固执地跪在冰冷的雪地上,任由凛冽寒风,拍打着她脆弱单薄的身体。
手心溢出的鲜血,已经凝固,但还是将积雪染上血红。
李副官见状,赶紧进去找沈怀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