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怀先生看着发狂的渊哥儿,有些无奈地朝着沈惜荷说道:“侯夫人,这孩子在下真的尽力了。”
“在下读书多年,一直认为人之初性本善,再坏的孩子,只要好生引导也是能教导过来的。”
“可这渊哥儿真是打破了在下的认知,原来有些孩子真的一生下来就是个恶种!”
“他小小年纪,性情暴虐,只因我白天里训诫他几句,他便在夜里把我池中养的锦鲤全部扣去了眼珠!”
“村里的母狗为保护幼崽对他吠了几声,他就能用烧红的铁烙将狗仔浑身烙满伤痕……”
听闻德怀先生说的一桩桩一件件,老夫人和宋氏惊出一身冷汗。
以前她们也只以为渊哥儿是个男孩子,调皮了些也正常,可如此听来,这简是个变态啊!
谁家小孩五岁,能干出这等恶毒之事?
果真应了玄机大师所说的,小小年纪,杀孽太重。
宋氏后怕不已道:“幸好当初没过继,不然留在侯府也是个祸害啊!”
而德怀先生朝众人拱了拱手,“我打算过些时日便出门游历,这孩子诸位还是另请高明吧!”
眼见德怀先生都不肯管了,沈惜荷故意问道:“这可如何是好?我原先把他送到庄子上来,是想着能有德怀先生教导他能收敛性子,可德怀先生都不管了,这孩子还管吗?”
老夫人沉默良久后做出了个决定,“把这孩子送到荆州的天元寺吧!那边有一个与我相识许久的高僧,让渊哥儿跟着他,兴许还有救。”
柴房里一直装死不出声的林秋蓉终于急了。
她可不想自己的儿子遁入空门做个小和尚,她儿子未来是要继承霍家家业的!
于是她连忙慌不择言地大声喊道:“老夫人,你怎么那么狠心,那渊哥儿可是您的亲曾孙啊……”
沈惜荷假装一脸疑惑地看向霍老夫人:“什么亲曾孙?渊哥儿不是那接生婆的孙子吗?”
老夫人肉眼可见的慌了,连忙朝着柴房内呵斥道:“你疯了吗?胡说八道什么!我霍家的血统怎么可能生出这等孽障!”
“你若想要孩子,日后再过继一个便是,这渊哥儿绝对留不得!”
事情既然已经清楚明了,侯府自然是要给那狗娃子一个交代。
此时,有村民着急忙慌地过来喊道;“狗娃他娘,你快回去看一看吧!狗娃他快不行了!”
老妇人一听,面色灰白地瘫坐在地上。
她指着侯府众人说:“我儿若是死了,我要叫那女人一命抵一命!”
本来侯府是想给些钱了事儿的,可奈何那狗娃子是家中一根独苗,又是孤儿寡母相依为命,他若是死了,就是绝户,要再多的钱也没有意义了。
霍老夫人自然是不想扯上麻烦事儿,便问沈惜荷是否有法子解决。
沈惜荷本是想看着霍家人陷入麻烦的,可到底这庄子是沈家的,沈惜荷也不忍看着无辜的人惨死,便主动地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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