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笔趣阅读 言情 白皮书:大唐无杖录 两党相争

两党相争(3 / 5)

    “啊?他跑了?”

    “不是跑了,他是……一定是去了状元楼!”

    上官仪说的众人不明白,可上官仪却目光露出赞赏。

    看屋内这血绷带和衣,他就明白徐有功一定伤得不轻,床榻也是还温的……徐有功必是醒来就要走的!

    徐有功此刻人确实在——

    状元楼。

    片刻前,他也确实刚醒来。

    这一次他昏昏醒醒,可谓是真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全身的血都快换了一遍,但他迷迷糊糊还记着自己要在状元楼等候,因此,起来后,发现自己不在状元楼客栈,便又再次用了自杀的法子。

    “带我去,或,我死。”他抓起桌子边的碗,随手砸碎,瓷片落在脖颈一片血红,却抵不过霄归骅眼圈的红。

    “二哥,你用自己的命作为要挟,我是就范的,可我需你知晓,你之所以能以命要挟,是我把你的命看得比我更重要。”

    徐有功昏迷的三日,霄归骅一直在用自己的血做药引,因而脸色发白,愈显得眼眶红的像是无辜兔子。

    徐有功有刹失神,可他后背剧痛牵扯他无法用武,只能——

    “贱命一条,你无需跟我比。”

    霄归骅只是转头抹眼泪,徐有功也红了眼,再道:“送我去状元楼!”

    元理刚端着热水来,眼看屋内徐有功醒来本是高兴,可——

    “三哥,醒了就行了……你怎么还掉小珍珠了!”

    元理还不清楚,但霄归骅已然不想说,直接转身撞开他,出门……

    “我找轿子去!”

    -

    中秋后的正午,仍旧炽热,烈日下的状元楼前,徐有功端坐。

    他病了三日,本就瘦削的脸,阴郁苍白,愈病态显出凉薄淡漠,但尽管如此,他仍端正坐在这里,搭放在膝盖的那双利爪样的手,因瘦而骨节愈分明,突出,指愈显长,握剑和握笔的地方茧子也愈显眼,当然,残旧的伤疤痕迹也是。

    路过众人,异国宗教者不计其数,人来人往,并无人认得他,只是目光不约而同掠过他那张脸和那双手,但只是掠过。

    因为这里是长安,是兼容并包,文化大同,是太宗曾书明的“道无常名,圣无常体。随方设教,密济众生”的大唐长安。

    看到各国奇装异服走马灯般从眼前掠过,徐有功记忆里浮现出当年科举,不过,又犯病,怎么都回想不起支末细节了,依稀只记得那年是大哥陪同科考。

    想到大哥,徐有功的手指才微微收拢,他有恨。

    恨没来及查大哥的案……

    若因此而亡,做鬼也不会甘心。

    大约是攥拳的缘故,后背发力,让虚汗和血,瞬间打湿衣衫,但徐有功宽阔肩背仍挺得笔直,身影若高山上挺拔的孤松,傲然dú lì。

    孤松,快要倾倒时,元理买了伞和饭回来,见霄归骅一面扶住徐有功,一面给他递过去一小瓶药丸道:“二哥,这是我为你熬制的补药,一日一粒……切不可忘记吃。你已留下病根……若不好好治,以后恐……无法为国为民。”顿了顿又补充,“便是好了也要吃,对身体好,有精力才更好办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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