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整天,她也累了,她抬起有点困倦沉重的眼皮看他:“我困了。”
他过来将她抱起来,她竟也习惯地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让他把自己抱到床上。
后知后觉地才想到,她刚刚可以自己回床这边来睡觉,为什么会下意识地去跟他说困了,再让他抱过来呢?
大概是,她上具身体病重,经常被他抱着的缘故吧。
习惯真是要不得的东西。
被放到床上,她一个翻身,面朝里面,直接闭上眼睛睡觉。
他不理她,不跟她说话了,她也可以不理他。
她真困了,闭上眼睛没一会人就开始迷糊了,只隐约感觉到被盖上了被子,被挪动了被她压在身上膈着她的链条。
但她没精力动弹了,很快就睡着了。
不过她睡得并不好,中途做了梦被梦吓醒过来,睁眼的时候,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了,且人还浑噩着。
壹号监房的蜡烛并没有熄灭,但比睡前要更昏暗,这让她没清醒的脑子仍旧浑噩着,她眨了下眼睛,看着跟前熟悉的胸膛,惯性地贴了上去,想伸手抱住,但手沉沉地抬不动。
她没清醒,还困顿着,就放弃了“动手”,干脆抬脚,搭在了他身上。
感觉这样舒服多了,她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很快就接着睡了。
——
游小浮低气压地盘腿坐在床上,耸搭着眉眼,阴沉沉的。
她醒来发现自己正像个八爪鱼一样趴着他睡,这人昨晚倒是主动睡在她身边,可,以往在她身体好些的时候,跟个涩情狂一样的男人,现在居然跟个正人君子一样躺得板正正的。
想当君子,还上什么床啊,自己睡地上啊!
这倒也还好,大不了就是他已经失去了对她的兴趣,没关系,无所谓,多的是夫妻分房睡的呢,更何况,两人……其实也不算夫妻。
她气的是这人,在发现她醒了后,慢慢地挪下了她的人跟脚,翻身起来了,然后在她因为还有些困倦打了个哈欠,哈欠打完,他人又不见了!
好家伙,把她锁起来,他自己却到处乱跑!
再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链子,她就越看越气。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这种富有节奏感的敲门声,女狱卒来了?
果然,没得到回复,女狱卒等了一小会,才自己推门进来。
女狱卒看到壹号房里只有一个犯人在不见褚时烨时,她也惊讶了下。
随即,她的目光就落在了游小浮身上:“你是女囚?”
昨儿游小浮洗过澡,身上对女性的伪装已经拿掉了,脸更是洗白净了,这会刚起来的缘故,头发乱糟糟地披散着,身上的白袍还半拉着露着香肩,一整个活色生香的女子,在褚时烨的床上。
女狱卒蹙起眉头:“女囚为什么会被分到男囚这边?你不会是上头派下来,故意靠近壹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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