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
凌修宴看她这样笑,心脏跟被攥住一样,他猛地上前,跪坐在她身体两边,抓住她的手按在头的两侧。
“别笑了!”
他低喝。
游小浮倒真乖乖地停了下来,但眼睛仍带着笑意地看着他。
那眼睛跟有勾子似的,一边让人觉得她在嘲笑自己,一边又觉得她在释放暧昧气息勾引自己。
看得凌修宴恨不得像以前那般,深深地咬她一口,留个印记。
他撇开头,喘息,随后又转回头来,瞪着她:“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不告诉他,她是谁!为什么不告诉他,她没死,她回来了!
为什么要让他再伤了她!
游小浮不回答,就笑眯眯地看着他,笑得他心头越发的烦躁,最后一拳“砰”地砸在了旁边床头上,生生把床头板打穿过去。
游小浮除了眨了下眼,对这些表现得无动于衷。
凌修宴喘着粗气,与她对视——但最后还是他败下阵来,从自己的里衣撕下来一块,又翻出随身携带的伤药。
他检查她脖子上的伤,被他的剑划了一道,又被他的手指按压,血呼刺啦的一片。
“你故意的,你特娘的就是故意的!”他一边咬牙切齿,一边给她处理伤口。
毕竟是战场上下来的,各种剑伤刀伤都是惯常处理的,包括接骨,也是凌修宴审讯敌国奸细时学会的手段。
想到他曾把这种手段用在一个小丫鬟身上,凌修宴眼眶发红,如要发狂的野兽。
可他没再发狂做什么偏激的事,而是垂首认真地给她处理伤口,清理,上药,再包扎起来。
游小浮“很乖”,她就静静地躺着,不乱动,不吭声,要是朝她看去,她还会朝你笑。
可凌修宴很不想看到她这样。
给她处理伤口时,也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他此时俯着身看着她,问她:“不疼吗?”
她眨了下眼睛:“疼。”
可是,不够疼。
她眼睛偏向旁边,他的重剑就放在那,她的手慢慢地蹭到剑边,指尖往剑锋上一压,马上就见血了。
“你做什么!”
凌修宴现在就是一直暴躁的野兽,虽极力收敛着了,可一点就着,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凶狠地瞪着她,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了才好:“你故意的!”
“是,我故意的。”游小浮干脆直接应下了,她歪头看向自己被他抓着的手,全都是血,和刚刚剑划的,她指尖的那点根本不算什么,“将军现在怕是不了解我,我现在就喜欢疼,疼点好,能让我清醒,能让我高兴。”
多亏了尘年师父的教导和栽培,她不再害怕疼了,或者说,不是不害怕,而是害怕和疼痛,现在就跟瘾一样,哪怕尘年不做伤口实验了,她都想给自己来几刀,好像这样,她就能……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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