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绫看向这个不知自什么时候起，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的“妹妹”，试探着开口：
“什、什么机会？”
姜眠闻言脸上笑容愈发自信，随后轻轻靠在江绫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
“？！！”
可江绫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消息，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仿若被猎枪瞄准的惊弓之鸟。
良久，她才转头看向那一脸有恃无恐的姜眠。
“你，”
虽已极力压低声音，但还是难以控制声线的颤抖：
“你是怎么......”
她甚至都没敢问出声音，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姐姐放心......”
姜眠抬手轻轻在她由于紧张而下意识攥起的拳头上安抚似的拍了拍，语气轻飘飘的：
“毕竟事关重大，如果没有证据和十足的把握，我也不会说给你听了。”
说完，又立刻话锋一转，循循善诱：
“你也知道爷爷最看重脸面，如果你这个时候站出来拉江家一把，以后在爷爷面前......再说了，她一个私生女凭什么靠着不像样的谎言飞上枝头变凤凰，你不觉得这不公平吗？”
“......”
江绫原本一直垂着脑袋，即使被这消息吓住也不过只是转头看姜眠一眼。
如今听她这么说，便缓缓抬起头。
凝神看向远处台上，那与往日落魄不可同日而语的，一朝翻身浑身上下都仿若闪着金光的人。
那人以前是她的堂妹，是被养废了的私生女，是没有脑子的花瓶，是被所有人嫌弃的存在。
而现在，她是江绮遇，是一举一动都受到亿万人关注的顶流，是真正的豪门千金，是乔家老爷子的掌上明珠......
姜眠见她眼神改变，适时在一旁开口：
“江绫，你就不嫉妒么？”
“......嫉妒。”
看着台上闪闪发光的江绮遇，江绫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嫉妒的。
嫉妒她几乎没做什么努力就能逆风翻盘，嫉妒她有这么好家世和出身，嫉妒她仿佛站在那里就能轻易掠夺所有人的目光。
可是。
“姜眠，”
江绫转头，定定看向身边笑容婉约的姜眠，像是看透了什么：
“你知道吗？我以前也这么嫉妒你。”
“......”
“而你现在在做的，就是我以前对她做过的事。”
挑唆、煽动、借刀shā rén。
“姜眠，其实你比我更嫉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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