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也会想,他变得很不一样了。
与她记忆中那个少年完全是两个模样。
她觉得现在的叶南洲倒退十多年前,一定不会多管闲事,也一定不会去救她。
偏偏那个人就是他。
或许对他来说,救她,是一件普通且不值得回忆的过往。
温旎的头靠着座椅,唇角勾着苦笑。
为何对她来说念念不忘呢?
她能活过来,都是靠着寻找他的执念啊。
“温秘书。”
温旎小眯了一会,听到有人叫她。
她抬眸,只见裴清打开车门,摇晃着她,她坐起来:“怎么了?”
“叶总今天喝了不少酒,现在还叫不醒。”裴清道。
温旎连忙看过去,只见叶南洲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靠着椅背睡着了,呼吸平稳,没有醒来的迹象。
可能他喝多了,有点累到了。
但他很少这样。
从她印象里,他从来不会醉得沉睡过去。
她见已经到家门口,说:“我叫人把他扶回去。”
“裴助,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温旎瞬间清醒了。
裴清点头:“好,好好照顾叶总。”
温旎下车,连忙去家里叫佣人一起把叶南洲扶进去。
扶到卧室,叶南洲被放在床上,温旎就已经觉得花费的所有力气。
她看着床上没有苏醒的男人,又帮他脱掉鞋子,又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
闻到他身上一股浓烈的酒味。
看来真没有少喝酒。
此时叶南洲翻了个身,下意识双手把温旎搂入怀中。
紧紧的搂着。
温旎无法动弹,小腹贴着他的脸,僵硬了一下。
再次看向枕在她腿上的叶南洲,此时他少了白天那股冷漠的气息,就像一个吸取温暖的孩子。
与他霸总的形象完全是两个样子。
没有了平日的阴冷,她才把手放在他脸上,划过他高挺的鼻梁。
要是他一直保持这样就好了。
温旎唇角勾着一抹温柔的笑,但她也很快把叶南洲的手拉开,跑到浴室去接了一碰热水给他擦身体。
她耐心的给他解开衬衣,脱掉裤子,用热毛巾给他擦脸,再擦拭他的身体。
毛巾从脖颈慢慢往下擦……
温旎身体忽然僵了一下,手又停下来,呼吸变得沉重了,缓慢的坐在床上,借着昏暗的台灯,她看到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可疤痕明显,不止一处,而是很多处。
她与他结婚这么久,很少见他袒露身体。
他会刻意回避。
偶尔一次,也没有这么仔细地观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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