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堂风呼啸而过,吹动了烛火,将白幡的影子投在了墙壁上,四周安静得有些可怕。
“麻烦嫂嫂了。”萧倦深深地望着陆宁晚说道。
陆宁晚用面巾蒙住脸之后,缓步走到了棺材前,看了一眼里面。
木氏还是规规矩矩地躺在棺材里,只是她周身散发的气味更加冲鼻。
“夫人,带上这个吧。”逐玉走到陆宁晚的身后,将一副银色的蚕丝手套递给了她。
陆宁晚接过来戴上之后,先拿起了木氏的左手。
今日她就是在木氏的左手掌心发现了一道痕迹,但是因为箫环忽然出现搅局,她当时没来得及看清楚。
只见木氏的掌心有一处很明显的刻痕,像极了某种花纹的纹路。
抬手拔出自己头上的簪子,陆宁晚将簪子的身体贴在了那个刻痕上,发现轮廓是能对上的。
“应该是女子发簪上凹出来的花纹印刻上去的。”逐玉在一旁看着,小声开口说道:“看样子死者临死之前应该是很用力的握着那根簪子。”
以至于手心都因此受了伤,留下了痕迹。
陆宁晚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凶手是个女人?”一旁的萧倦有些惊喜的开口问道。
若是确定凶手是个女人的话,那他不就可以彻底摆脱嫌疑了?
陆宁晚扭头看向了萧倦,问道:“现在无法确定凶手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又或者真的是单人作案。”
凶手有可能不只是一个人。
毕竟一个人想要把一个大活人悄无声息地从佛堂里弄出去之后杀了,再运回来,也是相当困难的,被发现的几率也是相当之大。
萧倦刚刚的惊喜瞬间荡然无存,又沉默了。
望着有些失望的萧倦,陆宁晚忽然问道:“为何你家人会怀疑你是凶手?”
若只是凭借着萧倦和木氏的关系不好就这样推断的话,未免也有些弱智了。
虽然木氏并不是萧倦的生母,可她现在也是萧老爷的嫡妻,是萧倦的嫡母。
萧倦若是真的杀了木氏,那也是妥妥的弑母之罪。
按照大雍的律法,弑母之罪,是要判处凌迟的极刑的。
萧倦也不至于那么蠢,那些怀疑他的人应该也知道这一点才对。
“因为萧环在府中四处说,昨天晚上看到我去木氏的院子里了。”萧倦轻声说道。
“你没去?”陆宁晚反问道。
萧倦摇了摇头:“我当然没有去了,差不多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进木氏的院子了。”
见萧倦说得这么坦荡,陆宁晚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继续去查看尸体。
“小玉,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尸体腐烂的速度有些快了?”陆宁晚压低了声音向身边的逐玉问道。
逐玉之前一直都在大理寺负责出外勤办案,常年跟各种凶杀案和尸体打交道,经验也是相当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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