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走边来到树荫下面,棠知靠在树干上,望着他的眼睛,慢慢道:
“我妈妈是学音乐的大学生,工作了几年之后生病了,就回村子里养病,为了补贴家用在这里当了几年小学老师。”
“治病花了家里好多好多钱,原来家里还有妈妈从城里带过来的古琴和琵琶,后来都卖来买药了,家里只剩唢呐和陶笛。爸...在妈妈走后就带着钱逃了。”
棠知第一次用这么细弱的声音说话,也是第一次公开这些事。
顾屿昂听了,不由得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棠知说这番话的时候,顾屿昂感到了一股不由他控制的割裂感,仿佛他们生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似的。
而他最讨厌这种感觉。
棠知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上前截了截他的拳头,而后抬起脑袋:“不用可怜我的,妈妈走之前对我说过,我能照顾好自己,不用别人可怜。”
“自己的路自己走。”这句话她记了两辈子。
上一世她就是靠着自己走出了大山,只可惜外婆的病将她攒的钱花光了,然后又遇上一系列事件......但即使是这样,棠知也从没想过求着别人可怜她。
顾屿昂又摸了一把棠知的脑袋,自己低着头没有说话,难得的沉寂。
他认为棠知说得对,自己的人生就该自己掌控,不用别人帮忙做选择,也不用别人怜悯施舍。
他妈妈在他小时候希望他做个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世家公子,希望他有古人的那种气质,他爸想两全其美,反正不喜欢看他和朋友往外边跑。
顾屿昂就觉得,他不能按别人的想法去活,所以经常忤逆两人的想法,这也是他被送到节目组的原因之一。
“同学们,回来上课了!”孙老师双手放在背后弯着腰,声如洪钟喊道。
班里的小同学顿时像鸟儿归巢一样,重新聚回一起。
顾屿昂一把抓起棠知的手,心血来潮:“知知,要不我们逃课吧?”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想了好几个劝说棠知的理由。
棠知眨了眨眼:“不好吧?孙爷爷有高血压。”
顾屿昂:......
之后,棠知继续上课,顾屿昂继续扫地。
*
结束高级餐厅午餐的林朵朵在与顾父告别。
“爸爸再见。”林朵朵飞速覆在顾父右脸颊吻了一口,“一路顺风。”
顾滨笑呵呵的:“怪不得人人都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瞧瞧朵朵多贴心啊。”
李灵柔看了一眼林朵朵,对他道:“还是等司机来接你吧,刚刚你喝了两杯红酒。”
林朵朵下意识嘀咕:“度数又不高。”
顾滨没听到林朵朵说什么,他朝妻子白皙的脸庞上啄了一口:“好,听你的。”
顾家的司机很快来了,他将开来的车车钥匙交给顾母,然后开动顾父的车搭他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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