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拳打死老师傅嘛。”
“……”
沈大爷还想吐槽两句，苏起赶紧伸手打断他，转移起了话题：“诶，您听说过烂柯吗？”
“烂柯？不就是围棋吗？”沈大爷闻言一愣。
“那您知道烂柯的典故吗？就是晋朝有个叫王质的人上石室山伐木，见到仙人弈棋，弹琴唱歌，没多久，斧柄烂尽，回到家中，结果发现同时代的人都已经老死了……”
“我一个下棋的能没听说过这个，瞧不起你大爷是不是？你大爷当年好歹也是当老师的。”沈大爷白了他一眼。
“没有没有，就是下棋下着下着突然想到这个……”苏起赶紧摆了摆手，随后联想到了什么，犹豫地看着他问道，“那个……您说这种事有没有可能是真的？”
“什么事？仙人下棋啊？”
“不是，就是您说会不会真的有人走着走着突然失踪了，等回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
“这不就是个故事传说吗？你个大学生还信这玩意？”沈大爷闻言愣了愣，似乎没明白苏起为什么会这么问。
这种东西就听个乐呵，跟一样，谁没事会把这当真啊？
苏起闻言神情复杂地看了沈大爷一眼——曾经他也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直到某一天您家那位咻的一下凭空出现在了他家……
所以这玩意由不得他不信啊，自从那天以后他的世界观就崩塌了，有时候他都怀疑那些神话故事说不定就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
“……也不是信这玩意，就是觉得如果真有这种事情发生在眼前的话，您会怎么想？”苏起回过神来解释道。
“我想那玩意干嘛？都是假的。”沈大爷摆了摆手。
“咳，探讨一下嘛，光下棋多无聊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聊聊天……”
“那能有什么想法，这不是相当于白白多活几十年吗？赚了啊！”
“那万一不是发生在您身上，而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比如您熟悉的人呢？”苏起犹豫着琢磨了下措辞，委婉地道。
“我熟悉的人？”
“对，比如说原以为已经失踪了的人，其实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消失了，等再次出现却发现一下子来到了几十年后，她还是以前的模样，而您已经白发苍苍了。”
“你小子到底想表达什么？怎么感觉意有所指啊？”沈大爷皱起眉头，苏起的话似乎让他联想到了什么。
“咳，也没什么……就是那什么，您女儿不是也走了有二十多年了嘛，我想着有没有可能……”苏起清了清嗓子，迂回了半天，总算是绕回来了。
“嚯，我说你怎么说话莫名其妙的，感情是在拐弯抹角地安慰我呢？可真够绕的……”
沈大爷这下总算是听明白了，哭笑不得，“都多少年了，再伤心的事也都看淡了，我至于到现在还要你小子来安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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