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刚说完，封远脸色立马肉眼可见的难看下去，整个人不再言语半句，一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有规律敲打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瞧见封远这般模样，宁安心一惊。
从认识封远到现在，她一共提过两次温蕊，每次男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现在她就是傻子，也能看明白二人间的感情大概是出现了不小的问题。
“你和朵朵姐姐到底……”
封远没让宁安把话讲完，将钥匙重新往她怀里一丢，下车拦下一辆出租径直离去。
“诶诶诶，你别把这玩意丢给我啊！”
宁安捧着车钥匙只觉像捧着一烫手山芋，瘫坐在跑车上双眼充满迷茫。
回到酒店的封远冲了个凉，让大脑好好冷静下来。宁安的话也算提醒了他，某些事现在必须尽快面对。
章小云背后的人既然主动将她信息泄露给武尔，说明对方已经知道自己看破了他们。
两方现在都没什么好演的，他和章小云也该到了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时候，且宜快不宜缓……
————
“小云，你在画什么呢？”
画室内，胡秋灵见章小云在画板前发呆了好一会，好奇地凑过去询问。
章小云画板上的画完成度已经有百分之八十，内容是一个愤怒的男人摁着另一个男人猛捶。不过章小云没描绘五官，胡秋灵也就看不出谁是谁。
“你画这玩意干嘛？”
章小云放下画笔，拿布将画盖上，没有回答胡秋灵。
自从老陈将封远摁着方守田揍的监控画面发给她后，这些天来她已经看了不下百遍。
她实在不敢相信，男人在明知她是骗子后还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当然，这也侧面印证了老陈计划的可行性……
于是接下来几天，章小云思考最多的问题就是如何向封远坦白以及——
自己到底还要不要骗他？
老陈的计划是将燕子三人卖给封远获取他信任，那如果她自己再往单独前走一步呢？
可章小云隐约又有一种感觉，老陈好像根本不怕她叛变，或者说从不在意她会不会叛变……
叮咚一声，章小云手机响起，屏幕提示封远发来图片，她擦了擦手上颜料，拿过手机打开。
下一秒，章小云猛地起身撞倒画架，凝视着图片全身颤栗……
“小云？”
一旁胡秋灵关心询问。
“学姐麻烦帮我买张去冰城的机票，不考虑价钱，越快越好！”
章小云冲出画室，太过激动的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重新爬起后发丝散乱，一张脸狼狈不堪。
那模样，宛若三年前被逼到河边的温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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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将照片转发给章小云的封远又重新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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