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回京,见到你同赵净昀去了酒楼”,他声线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随后似乎只是顺便提醒,“沈宜亭,你出门在外,伪装也要做全套一些。”
“我先走了,刚回侯府,还要同父亲复命。”
永威侯在他之后,要晚到几步,晚上恐怕也差不多回来。
江寺没有久留,从她身边擦身过去。
沈宜亭感受到匆匆一瞥对方有些冷硬的面色。
除了刚来侯府那一阵子,江寺此后没再对她露出过。
她不受控制的想起刚才江寺目光中的期待消失的场景,一切像刻在脑子里一样,怎么赶都赶不走。
沈宜亭知道,要做便做到底,既然决定了撇清,那边不要再招惹。
可等江寺真的要踏出清风院门的那一刻,她还是没忍住。
“世子。”
沈宜亭叫住他。
江寺脚步立刻一停,迅速转身看过去。
沈宜亭心想,以往江寺帮助她良多,她只是投桃报李。
也只是投桃报李。
绝没有其他意思。
她将手上的灯笼递过去。
“从后院到前厅没什么烛火,眼下天色正暗,打着灯笼去吧。”
眼看着江寺结果,沈宜亭也不抬头看他,只将灯笼交给他便转身回了院子。
江寺拿着灯笼的手柄,暖木上还有些残留的余温,好像他和沈宜亭握着手一般。
想到这里,江寺嘴角勾了勾,很快便放下,一路提着灯朝着前厅走去。
他今日犯了事,除了复命,也还有请罪。
沈宜亭回到院子里便抄了一会佛经,原先抄经只是为了给玉佩开光,如今可能心事多了起来,抄经反而变成了放松的手段。
她心思一时放空,周围的一切也渐渐忽视。
因此听到窗户动了动也没来得及反应,还是青毫打开窗,翻身进来,沈宜亭才猛地惊醒。
她房中突然多了一个黑衣人,还带着雁翎刀,沈宜亭马上抬头看过去。
“你做什么?”
她瞥见被拆开的窗户,眉头不由得拧紧。
青毫忙在他面前半跪下。
“沈姑娘,小人斗胆,夜闯清风院只求沈姑娘救救我们将军。”
青毫想了想平日审讯的犯人都是如何哀求的,便努力朝着那个样子伪装。
他面色凄然,一个八尺男儿险些在沈宜亭面前落泪,让沈宜亭狠狠惊讶了一番,也来不及管窗户不窗户了。
她知道青毫说的将军便是江寺,听到他提到救人,便以为江寺出了什么事,忙站起来:“江寺怎么了?”
她今晚见了,分明还好好地。
青毫等她问,忙答:“将军在盛京犯了事,今日同侯爷复命,被侯爷鞭笞,打了五十军棍,眼下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了,属下夜间去看,只瞧见将军身上高热,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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