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楼延直接把自己关在了卧室里,谁喊也不出去。
李三新把路好修赶回了房间去陪小雨,拉着段泽歌到书房坐下,面色严肃地道:“段泽歌,我们聊聊。”
段泽歌懒洋洋地问:“聊什么?”
李三新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他就像是警察会审犯人一样,沉声问道:“段泽歌,傅雪舟在地下拳场跟楼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段泽歌咸鱼瘫地坐在椅子上,打了一个哈欠道:“我也不知道啊,这事你得去问楼延。”
“你知道,”李三新直勾勾盯着段泽歌,“楼延和你说过吧?”
段泽歌将脚翘起,“咱们中午吃什么?可以点菜吗?想吃点辣的。”
李三新“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字一顿道:“段泽歌!”
段泽歌颠脚的动作一停,他平静地仰着头看着李三新,“李三新,你和楼延一起长大,我们这些人里你应该最了解他,他不想说的事情如果你从我嘴里知道,你觉得他会开心吗?他今天已经受了很大的刺激,你还想让我再刺激他一下吗?”
李三新面上空白一瞬,他闭了闭眼睛,重新坐了下来。
这个一向站有站样坐有坐样,堪称强迫症晚期的男人此刻却脊背颓着,整个人散发着低沉失落的气息,声音低哑地道:“……你告诉我,楼延有没有生命危险?”
段泽歌正经坐好,斩钉截铁地道:“有。”
李三新骤然握紧了拳头。
他脖子上的青筋凸起,用了全部的力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就像是傅雪舟说的那样,他只有和傅雪舟做那种事,才能活下去?”
段泽歌眼神幽暗,“对。”
“……”李三新往后一靠,死死咬着牙,无力感如潮水一般死死地拉着他沉溺,这个高大坚强的北方大老爷们眼圈都红了,“我知道了。”
段泽歌叹了口气,“楼延不告诉你,是因为这对他来说是难以启齿的事情。他之所以会告诉我,也不过是基于我的能力,他需要我为他占卜出对错。简而言之,谁都不告诉是楼延的本意,告诉我是因为不得已。李三新,你要相信楼延对你的信任无人能敌,不是我和路好修可以比的上的,楼延很爱你——当然,我说的是兄弟之间的爱。”
“……我知道,”李三新抬手捂住了脸,声音闷闷,忍不住和段泽歌说了心里话,“我知道他很信任我,我也很信任他。我们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这份感情真没话说,让我去替延子死我都愿意。但你和傅雪舟都知道的事,这事又危及他的生命安全,我却一点儿也不知道,我真的没法不着急。”
李三新慢慢地道:“延子的变化很大,自从诡异复苏的当天晚上开始,我就知道他一定遭遇了我不知道的事……我总是担心他在我看不见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伤害,他的敌人是诡异,是狂信徒,是毁灭世界的变态……一个比一个强,一个比一个危险。自从他融合诡异开始,一件事接一件事,这让我精神紧绷,我特别怕有一天我会突然听到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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