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召没有吭声,只是摇了摇头。
白历转过头看他。
陆召握着他的手,在他手心的伤口上吻了一下。
“白历,你不明白,”陆召说,“付出已经是很难的事情了。”
世界上有无数人,没有付出,但还想要得到回报。
陆召有时候光是看着白历这样,就觉得累。但也因为白历是这样,他才挪不开视线。
白历感觉到陆召柔软的嘴唇触碰到他的伤口,他的手抖了抖,已经不流血的伤口在这短暂的接触中好像又疼了起来。
没人哄的时候不疼,有人哄了,就疼个没完没了。
“活得自私点儿,”陆召声音有点哑,“至少在我这儿活得私自点儿。”
白历在这一瞬间,感觉混沌中透出了一丝光亮。
他像是得到了一个指令,明确地告诉他,在陆召面前他可以活得很自在。
“你刚才是为这个生气,”白历看着陆召,小声道,“因为我觉得是我的错,才有今天这件事儿。你反感我这个想法。”
陆召也学着白历的样子靠在椅背上,侧着头看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