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召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含糊,道:“白历,你哪儿不舒服?”
“没,”白历感觉到陆召手心的温度,尽量平复了声音,“我没事儿。”
陆召被白历不由自主泄露的信息素压得有些不适,他很少在白历身上感受到这种带着警惕感的信息素。
黑暗中白历低着头,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陆召顶着那股不适,抹掉白历额头的汗水,轻声道:“你状态不对。”看见白历的手覆在膝盖上,又问,“腿疼?”
白历没有回答。
陆召的声音和梦里的一切重叠,他感到自己好像还在那具躯壳里,躯壳的情绪还残留在他的血脉深处。
暴虐、狠毒和狂涨的占有欲,撕扯着白历的神经。
陆召没有得到回应,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去碰白历的左腿。
白历猛地一下按住了陆召的手,用力过大,陆召感到手上传来一阵疼痛。
很疼,但陆召没抽回手。他任由白历无声地攥着他的手,感觉到白历抬起头,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这目光有些陌生,陆召感觉到一丝不安,但很快他又发现白历攥着他的手在轻轻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