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说完腿的事儿,其他人露出的表情我都不喜欢。”白历一手搭着自己的那条曲起的好腿,一手下意识去摸左腿的膝盖,“比起瞧不起我,同情我更让我心烦。”
陆召“嗯”了一声,他明白,越是明白就越是不想多说。
说得多了像是怜悯,一个人明明那么老大个儿,偏偏所有人都只看他坏掉的那一部分。
人在白布上,就只看得到黑点。觉得白布有污渍,要么惋惜要么丢弃。
白历想了想,越想越来火,转头跟陆召说:“鲜花,你说我除了腿不得行了之外哪儿差了?我精神力高着呢,这要是拼精神力你们第一军团也没几个是我对手。老子这叫身残志坚!”
“操。”陆召笑起来,“那你缓过来没?身残志坚。”
白历愣了一下,哭笑不得:“这茬过不去了是吧?”
这茬何止过不去,陆召寻思这茬估计得记挺久,他现在一闻到白历的气味,就会想起对方贴着自己后背的身体,灼热的体温,几乎带着他一起燃烧。
那边白历爬起来,拍拍自己皱巴巴的裤子:“成,我给少将哥哥开路去,先让他们把我的车开到A栋门口,今天就直接回公寓,我看今天咱俩都甭想往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