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三个人的饭也是做,况且家里还有空屋,她没什么犹豫一口就答应了江随的请求。
于是,在距离大考还有两个月的时候,阮尔登门入室,住进了江随家。
在看不见的地方,也有改变。
他们变得比之前更加亲密——因为江随的迟钝和放任,两人之间的界限渐渐变得模糊——
阮尔会打着手很冷的理由哼哼唧唧地把江随的手拉进自己的衣服兜里捂着,他会找点头疼眼睛疼肝疼屁股疼的借口趴在江随大腿上午休。
临近夏季,风从遥远的田野吹来,摇动新发的野蒿,穿过层层建筑变得柔和而美妙。
风里传来丁香浓郁的香气——学校前面小公园的花儿开了,小小的淡紫色花朵一团一团盛开在风中,迎着太阳带来这宁静祥和的午后。
阮尔趴在江随肩膀上假寐,这是两节长课之间的大课间,他拉着江随到学校小天台上补眠。
晚春午后的阳光刚刚好,远处高低错落的水泥小楼们也被蒙上了一层浅淡的金色光影,这是古老教堂壁画里才有的,属于众神的午后。
阮尔在芬芳的香气里闭上眼睛。
他尝到了「坦诚」的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