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回假意恭维他：“但您威震八方。”
贺山喝了口咖啡，看向远处，淡淡开口道：“林总，嘴皮子可真是比我的溜多了。”
林回怔，忽然想到什么，好不容易消退的红『色』瞬间又爬满脸庞，连耳尖没有放过。
贺山忍不住笑了下，林回红着脸不说话了。
过了会儿，林回口袋里『摸』出个橘子，递给了贺山：“给。”
贺山有些不解，但还是接了过去。
林回解释道：“老潘、钱文他们那几个老烟鬼位置离近，待会身上肯定股烟味，吃个橘子，至少橘子味道好闻点。”
说完他又小声补充了句：“我把会议室最最好的那个橘子拿来了。”
贺山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接过橘子慢慢剥掉皮，然后了半给林回：“起吃。”
这样，两个人站窗口，谁也没有说话，起吃完橘子，然后带着橘子的香气，前后，回到了会议室。
熬完天半的会议，再休息半天，终于到了不仅是万筑员工最期待，甚至连圈外人也垂涎尺的年会时间。
今年年终会议为了迁几个国外项目负责人的时间，办得比往年提前了些，那么相应的年会便也提前了，正巧是12月31日，年的最后天。连日的年底加班噩梦之后，等待有人的是充满美味食物的宴会、令人期待的跨年和随之而来的假期，有的人情绪十振奋和愉悦。
而且万筑的年会不像其他公司，非得让员工表演节目，甚至还要加班排练。万筑有专业的活动策划团队，有专业的表演嘉宾，切钱能搞定的事情，不瞎折腾了。当然，公司也欢迎员工报名表演，只要参加有红包拿，不想参加的等着吃吃喝喝鼓掌抽奖吧。
7点钟，年会准时开始。
林回今年没有和贺山起坐主桌，国外项目的几个负责人难得回来，林回便坐到副桌去陪下他们。按照年会惯例，贺山会进行致辞，这是第个环节，也是林回最喜欢的环节：现场有的灯光会暗下，只有贺山的方有束追光，他会笔直站那里，不疾不徐表达着他对万筑和万筑有员工的期许和祝福。
过去的八年里，林回是这样静静坐下面看着贺山。他无比珍惜这个时间，因为年中只有这个时候，他才可以如此明目张胆、肆无忌惮看着贺山，而不用担心和惧怕他的发现。可是今年不样了，贺山讲话讲到半，忽然抬头看向了他坐的位置，微微笑了下。
林回也笑了。
现场如此昏暗，可是林回知道，贺山看他。
走完流程，音乐和酒杯碰撞的声音同响起，终于正式开餐了。林回边吃着菜，边频频举杯，和同桌的人谈笑。过了会，他收到了贺山的微信：【今年可以好好吃菜了。】
林回下笑了起来。
前几年，他的年会宴席位置是紧挨着贺山的身旁，然后基本上开席开始，来敬贺山酒的人是茬接茬，络绎不绝。而且他们敬完贺山之后，通常会把同桌的其他人敬遍，这导致林回每次菜没吃几口要站起来满脸笑容“谢谢谢谢”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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