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随冲进洗手间,苦着一张惨白的脸吐了个昏天暗地,最后整个人趴在洗手台,拧开水龙头,捧着凉水简单洗了把脸。
许随缓了一会儿走出去,往右走,不经意地一抬眼,发现男人懒散地倚在墙边,一道高挺修长的身影打下来,手抄在裤兜里,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侧面喉结弧度流畅,透着一种痞气的禁欲感。
许随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抬脚就要走,周京泽喊住她,嗓音低低淡淡的:“晕车?”
她点了点头,周京泽站直身体,走到跟前,手里拿着一颗绿『色』的薄荷糖,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吃颗糖。”
“不用了,谢谢。”许随语气淡淡地拒绝。
说完许随就要走,结果胳膊被人拽住,手掌的温度覆上来,男人的掌心粗粝,有一层薄茧,擦着她白嫩的皮肤。这感觉熟悉又久远,她只觉得胳膊很烫,如火一般炙烤,下意识地挣脱。
任你怎么挣,周京泽岿然不动。
许随一边挣扎一边提醒他:“周京泽,我们已经分手了。”
意思是我怎么样,你管不着。
就在许随低头挣脱他的桎梏时,被男人猛地一拽,她整个人撞向他的宽阔胸膛,坚硬且滚烫,气息温热,呼吸交缠。
对上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睛,许随心尖颤了颤,周京泽低下脖颈,抬手塞了一颗糖,掰开,喂进她嘴里,舌尖立刻含了雪一样,无比冰凉,他眼睛沉沉地看着她:“我们是分手了没错。”
“但你现在归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