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随接着看中断的电影,看完后关电脑,上床睡觉。凌晨一点,忽然狂风大作,门和窗户被吹得砰砰作响,阳台上的衣服随风摇曳,有的被吹下楼。
看起来,是要下暴雨了。
许随和梁爽大半夜起床收衣服,许随趿拉着一双兔子拖鞋,俯在走廊的阳台上,一件一件地收衣服。
豆大的雨珠斜斜地砸进来,许随收衣服的动作匆忙起来,等她收完衣服不经意地往下一看,视线顿住。
一个高挺的身影站在楼下,他竟然还在那里。狂风骤『乱』,树影摇曳,昏暗的路灯把周京泽的身影拖长,显得冷峻又料峭。
他咬着一根烟,低头伸手拢火,猩红的火焰时不时地蹿出虎口,又被风吹灭,映得眉眼漆黑凌厉,还是那张漫不经心的脸。
烟终于点燃,周京泽手里拿着烟吸了一口,眯眼呼出一口灰白的烟雾。像是心有灵犀般,他了起眼皮,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
许随视线被捉住,也只是平静地收回视线,抱着衣服回寝室关门睡觉。梁爽显然看到了这一幕,没忍住说道:
“啧,浪子变成情种了。”
许随喝了一口水,语气淡淡:“那你想错了。”
没人比她更了解他。
次日,天光破晓,周京泽在女生宿舍楼下等了一夜,脚边一地冒着零星火光的烟头,他眼底一片黛青,熬了一夜,此刻嗓子吞咽有些艰难,只能发出单音节来。
他生平第一次这么狼狈。
周京泽脚尖点地,踩在石子上面发出嘎吱的声音,等了一清早,愣是没看见许随的人影。他嗤笑一声,还就不信了,许随连课都不去上。
好不容易逮到她室友,周京泽走过去,嗓音有些嘶哑:“许随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下来?”
梁爽被他的气场震住,缩了缩脖子:“她……她从后门走了。”
“……”周京泽的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
许随顺利躲过一劫,平稳地上完课,中午休息完去实验室,然而在去实验室的路上,经过校植物园时,被周京泽截下了。
周京泽站在她面前,漆黑狭长的眼睛盯着她,压着翻涌的情绪,哑声道:
“聊聊。”
许随抱着书本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淡声提醒她:“我们已经分手了。”
周京泽冷笑一声,眼睛压着狠戾和浓重的情绪:“老子没同意。”
许随绕道就要走,周京泽身子一移,挡在她面前,攥住她的胳膊。周京泽整个人贴了过去,肩膀挨过来,两人离得很近,许随挣扎,头发却缠在了他的衣领扣子,脸颊被迫贴在他宽阔温热的胸膛上。
他因为说话在胸腔颤动着,许随沉溺在他熟悉的气息想逃离却挣不脱,周京泽说的每一句话都抓住了她的软肋,让人无法动弹。
“家里冰箱屯的那么多盒牛『奶』你还没喝完,你非要放在我床头的多肉,你不在,我不会管,”周京泽语速很缓,看着她,“1017 你养得那么胖也不要了?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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