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玉，我和你小姑姑要单独说几句话。”沈霆开口。
沈鸣玉点点头，冲沈茴摆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像阵风似地往前面去了。
“哥哥？”沈茴望向长兄。
沈霆直接问：“他走了吗？”
沈茴一怔，脸上乖乖的笑容僵在那里。
沈霆看她一眼，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蔻蔻，哥哥还不至于无用到有人潜进己家里还不知道。”
沈茴抿着唇沉默了一阵，小声说：“我也不知道他走没走……”
“陪哥哥走一会儿。”
沈茴点点头，默默跟着哥哥身后。后院有一处静湖，两兄妹沿着镜湖沉默地散步。一阵风迎面吹来，沈霆朝一侧迈一步，挡在沈茴身前。他停下来转身，望着沈茴。他沉声问：“委屈吗？”
沈茴低着头，盯着己随风拂动的裙摆，一时没答话。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个问题了，乃至于沈霆忽然样问她时，她茫然不知。
沈霆也不催，耐地等着。
沈茴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初时的委屈都已因习惯消散不见了。可是此时此刻，在己的家里，长兄轻轻问的一句，她忽然里有点难受。
有些豆蔻岁里未来的美好畅想，她辈子都错了，再不可得。
可是没有回头路。
“哥哥。你帮帮我。”沈茴抬起眼睛望向失复得的哥哥，决定将早些时候想好的话今日都说出来。
“你说。”沈霆觉得己比想象中要平静很多。
“上次在宫中，我曾说我不在乎以后坐在龙椅上的人是谁。”
沈霆点头。他然明白沈茴想要的是什，她要她从书中读来的盛。
沈茴顿了顿，继续说：“那日之后我想了好些。若今日旧事重提，我希望哥哥可以帮帮我和煜儿。”
沈霆沉默着了好一会儿，问：“蔻蔻是觉得，你和那孩子，会比哥哥做得更好？”
沈茴轻轻摇头，小声说：“不是的。总觉得条路好难好难，总担己做不好。”
沈茴眸中浮现了犹豫，她犹豫要不要告诉哥哥煜儿其实是个小姑娘。煜儿女儿身的变故，让就艰难的前路，更加凶险。她还没有想好说不说，沈霆已再一步『逼』问。
“所以为什？”
沈茴没有回答，反认真地问：“哥哥，若我里应外合助哥哥登上九五之位，哥哥何时会选秀封妃填六宫？打算如何在皇子中挑选太子之人？”
沈霆根没有想遥远的事情，听沈茴样问，不怔住，他眼前浮现骆菀温柔的眉眼。他说：“蔻蔻，在你眼里兄长是抛弃发妻的人？”
沈霆就是个严肃的人，说话时再添了几严厉。
“哥哥，我知道在样的大事上不纠于细节，样于狭隘。可是我有我的私，我舍不得嫂子再受委屈了！长嫂如姊，我已经失去了两个姐姐，怎忍她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再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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