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徊光动作干净利落地解下这匹马，然后自己翻身上马，手臂环过沈茴的身子握住了马缰。他丢下一句“你们先回院子”，便马扬长而去。
起先路上人，马速很慢，后来到了郊，马儿撒欢一样撩着蹄子一路狂奔。剧烈的颠簸，几次三番将沈茴的身子直接抛起再落下，沈茴从未骑过这样快的马，不惊呼阵阵。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敢看。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沈茴紧紧闭着眼睛，大声喊。
呼啸的风声里，传来裴徊光不紧不慢的声音：“赏月。”
病！！！
裴徊光带着沈茴快马离小镇，一路往郊去，又沿着盘山路往山上去。盘山路不走，马一路狂奔也累了，速度逐渐慢下来，后长长的马腿踩在草里，一步步往山上走。
沈茴终于敢睁眼睛了。
这一路，让小脸煞白，偏偏眼尾和双颊还残着点绯红。随着身下马的速度慢下来，颠簸也小下来，沈茴的紧张慢慢平复之后，『药』效才始再次悄悄卷来。这『药』的效果和之前喝的果子酒完全不同，那果子酒几乎让失去甚至除了『性』渴，什么都不想要。而今日在香蜜楼吃的『药』，却只是勾起了一点旖旎的春心。
“月『色』很美，夜风也温柔。”裴徊光语气淡淡。
沈茴转过头去，蹙眉望向身后的裴徊光，撞上他的目光。他笑笑，问：“娘娘不想对咱家做些什么吗？”
他分明知道刚刚吃了『药』……
沈茴使劲儿咬下了唇，又很快松，白印子在娇唇上浮现，又消失。沈茴一手攥着马鞍前端，一手攥着裴徊光的衣襟，主动去吻他。
他总是这样，永远衣衫齐整，甚至必须主动，他才会慢慢给与回应。
山路崎岖，马背略颠簸。沈茴学不会放松身体，和这不算颠簸的颠簸拧巴着，甚至舌尖磕了裴徊光的齿，传来细微的隐隐痛觉。
沈茴轻轻蹙眉，正受着舌尖上不小心磕到的疼痛，裴徊光手指从腰间的衣襟滑了下去。
轻拢慢捻抹复挑。
马儿歇息够了，又始沿着盘山路奔跑起来。
沈茴后背倚靠着裴徊光的胸膛，微眯了眼，仰起头来，望向夜幕。虽不是满月，今晚的月亮却明亮得很，在群星闪耀的点衬下，在这一方天地洒下温柔的盈盈月光。
沈茴望着天上的月亮，忽然撒谎：“徊光，我冷。”
裴徊光甩了下指上的水渍，然后才解了衣，罩在沈茴身上。
沈茴裹在他的衣服里，悄悄闻了闻上面极浅淡的玉檀淡香。朝山下小镇望去，隔得那么远，还能看见小镇的灯火和热闹。
黎明时，星和月都不见了踪影。远处河流上飘着的一盏盏花灯，倒是在一片暗黑里格显眼和美。
沈茴指了指河面上飘着的花灯。
裴徊光转了方向，朝飘着花灯的河流去，让驮着两人的马沿着河边，慢慢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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