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弄脏了!”沈茴前一刻还睡眼朦胧的『迷』茫眸子,慢慢睁大、瞪圆,满满不敢置信。
她慌忙去检查,才发现系在腰上的带子竟然不知道什时候散开了。
“怎这……”沈茴快哭出来了。她再看一眼身边空了的床榻,心里好委屈。难道是因为她把床褥弄脏了,所裴徊光才嫌弃地早早起来?
沈茴眼前甚至浮现裴徊光黑着脸摔门出去的模。
沈茴沮丧地低着头,呆坐了好一儿,才红着眼圈下了床。她不能再呆坐着,得把床榻收拾干净才行。
她低着头,先出寝屋,去隔壁的盥室,算把自收拾干净了,再回来收拾床榻。她闷闷进盥室,发现盥室里亮着灯。
裴徊光背对着门口,坐在长凳上,在他前摆着木盆,他正在洗着什,弄出的水声在天光未大亮的清晨,异常显耳。
沈茴心里一惊,难道自昨晚把裴徊光身上的衣服弄脏了?
虽然她连帕子没洗过的,可是既然是她弄脏的,就该她来洗呀!
沈茴红着眼圈小步挪过去,小声说:“你、你洗什呀?还是我来洗吧……”
她甚至回忆着婢女子,挽了挽袖子。
……直到沈茴看见盆中淡红污水里的,月事带。
沈茴整个人懵怔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