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茴抿抿唇,收回望着裴徊光的目光,她直接下了床,赤着一双脚小跑衣橱前,用力拉开衣橱的门,翻找自己的衣服。她将裹的寝衣脱下来,直接扔地上,迅速穿好自己的衣服。转往外走。
裴徊光注视着沈茴穿衣,掌压了压侧的床榻,感受榻上的湿意。这点湿意,沈茴未擦净水渍的染湿的。
啧,他怎么就忘了这小皇后可个有骨气的。哄人只能一时,让她永远娇滴滴地服软,有点难啊。
裴徊光起,慢悠悠地走门口,睥着跑下楼梯的沈茴,问:“娘娘真不需要咱家帮忙了?”
沈茴没理他。
她在心里重重地轻哼了一,在心里嘀咕:不用你帮忙,本宫也能将人救来!
顺年偷偷看了一眼,见皇后娘娘脚步连停都没停一下,他小询问:“掌印要不要去看一眼?”
裴徊光凉凉地扫他一眼。顺年赶忙规规矩矩地低下头。
不,见着掌印终究还下楼跟去,顺年咧着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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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坐在香榻上,回忆着刚刚沧青阁来的内宦带来的话,在愣神。
宫人禀告皇后来,皇帝意外极了。
沉月在偏殿沐洗,正进来。她听着宫人禀告,惊讶望向门口。
“陛下万安。”沈茴行礼行得极其敷衍。她气冲冲拉拽沉月,一巴掌打下去,心火辣辣的疼。
“贱婢!日日和太监鬼混,今日又来染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