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父见儿子这么坚持，也没有办法，只能一脸不情愿地答应下来。
他按照儿子的指示，打开客厅的所有照明灯，然后站在灯光下，脸怼镜头，照了足足30秒钟。
张军看到进度条再次出现，连声道：“好了，好了，爸，没事了，你可以熄灯咯。”
然后他就焦急地等着小美给出的检查结果。
“你好，检测到老人呼吸有些费力，气息短促，眼睛周围有较明显的肿胀，双眼血丝明显，同时面部也出现了明显的浮肿，体温比正常人要低，此外，还有两眼无神，明显的黑眼圈，神情疲惫，嘴唇干燥，极度口渴，脸色蜡黄等现象。”
小美适时地出现，一脸严肃地说道：“脸色发黄说明老人体内的血红蛋白降低，出现了贫血症状，加上口渴和浮肿，初步诊断为早期肾衰竭，请尽快前往医院进行检查，以便做出正确的诊断。”
“啥？”张军顿时吓了一跳：“老爸有肾衰竭？”
他赶紧问老父亲：“爸，你上厕所尿液有什么异常吗？”
肾衰竭的一些症状他也听说过，首先尿液会发红，或者出现蛋白尿，然后身体会出现浮肿，贫血等一系列症状。
现在脸上的浮肿被小美检查出来，他还得问一下老父亲其他方面有没有异常，才能做出决断。
张父也听到了小美的话，顿时慌了：“我，我平时没注意啊，我这就去撒泡尿，再好好观察一下。”
很快，手机里传来一阵淅淅沥沥的声音。
过了一会，张父一脸尴尬地说道：“倒是没红，但是泡沫好像挺多的，怎么跟啤酒有点像咯，崽啊，我用手机对着马桶，你给我看看。”
张军嘴角一阵抽搐，但也没有办法，只能捏着鼻子看向了镜头里的马桶。
果然，淡黄色的尿液上，浮着厚厚一层泡沫，看起来真的很像倒进马桶的啤酒。
他心里无力吐槽，已经信了一大半，于是立即吩咐道。
“老爸，那个医生说你有肾衰竭的迹象，要是不注意，迟早要得尿毒症，那就治不好了。还好现在是早期，你明天一大早就去县人民医院挂个号，看看肾内科，做个检查，晓得不咯。”
张父向来很听儿子的话，在他心目中，儿子学历好又工资高，还在大城市里成家立业，事业有成，非常有威信。
他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咯，我明早就去，应该没事，你这个远程看病感觉不是很靠谱，我又没有啥不舒服的。”
张军无语道：“你要不看看马桶，你见过尿一马桶啤酒的？这也叫正常？”
张父顿时哑口无言，好一会才忿忿道：“好了，刚才知道媳妇的好消息，正高兴呢，被你这么一说，我心情又不好了，我要去睡了，没事就挂了。”
“行行行，你赶紧睡吧，明早还要早起呢，叫我妈陪你一起去啊。”
“晓得了。”啪地一下，张父挂掉了视频电话。
张军一阵苦笑，同时心里又有一丝庆幸，还好自己临时想起来，让小美给父亲看了一下，这才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肾衰竭这个病发展得很快，而且早期症状非常不明显，病人自己很难发现异常，等到真感觉到不舒服，需要进医院治疗的时候，往往已经发展到了中晚期需要透析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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